[顺懂]脱轨7
今日二更。biubiu。
顾顺双手插裤兜，他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，走得很闲庭信步，路过李懂身边时停下来，吹个口哨，“哇，帅哥，你穿得很时髦啊。”
李懂看看自己，光脚穿西装，裤腿上都是血，绷带把脚包成两个大肉包，有血渗出来。
顾顺什么都没问。李懂也就不问他为什么来，怎么来的。
李懂学他，两手插兜，“是啊，要学吗？这课算哥免费送你的，下一次记得交学费。”
顾顺笑了，他蹲下来，“上来。”
李懂下意识四周围看看。
顾顺催促，“没人看。上来。”
路灯照出影子，而地上的两个影子又变成一个。
顾顺双手成拳，拖住他大腿根，轻轻松松地站起来，“抱紧了，别摔。”
李懂犹豫一会，还是伸手搂紧他的脖子。顾顺肩背用力，背肌隆起，修身的黑西装撑得紧绷绷的。
顾顺背着走了一会，忽然笑着说，“猪八戒背媳妇啊我这是。”
李懂叽咕，“错了错了，不是媳妇，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变得。”
顾顺难得噎住。
李懂拍他肩膀，“你干嘛叹气。”
顾顺说，“喜欢了个傻子不得叹气啊。”
李懂没声了，过了会说，“傻子你也喜欢，眼光太差。”
顾顺哧地笑一声，把他往上颠了颠，“不许说我那傻子不好，不然是你也照揍。”
顾顺一路把他背进医院，清创的时候，他把李懂的脸紧紧摁怀里，“别看。”
李懂挣扎一会，“我不怕。”
顾顺说，“知道你不怕。这次脚踩玻璃碎，下次是不是要胸口碎大石。”
李懂不动了，“我是不是特傻。”
顾顺说，“嗯。真有自知之明。”
李懂咬了他肚皮一口。
急诊医生不耐烦地对带着口罩和帽子的顾顺说，“家属抱好抱好，突然跳起来我怎么缝针。”
顾顺赶紧坐好。过了一会问，“您刚刚叫我什么？”
急诊医生一边飞针走线，一边回想，“抱好？”
顾顺提醒，“前面那个。”
“什么前面后面。”医生不耐烦了，“好了，家属开单拿药去。”
顾顺得偿所愿，笑着去了。
回去路上，仍然是顾顺背着。李懂有点困，迷迷糊糊地说，“小时候我爸也这么背着我。”
他继续说，“以前我总想以后生个女儿也这么背着她玩。”
顾顺问，“那现在呢。”
李懂停一会，“现在也一样。”
顾顺哦了一声，他闷头走了一会，开口，“你这是在拒绝我吗。”
城市的天空被高楼大厦切割成矩形，没有月亮，星星瘦小，风一吹，就凋落。
“顾顺，我不是你。我长这么大，没逃过一次课，没违过一次规，没迟到一次，从小到大，我就是最无趣的那种人。”他攀着顾顺的肩膀一字一字交代，“我只想过一种未来，结婚生小孩，像所有人那样，过最简单的生活。”
“你不要在傻子身上耗时间。”
那天回家以后，顾顺看着肚皮上圆圆的牙印照了很久的镜子。
可是再怎么看，再怎么留恋，时间一久，也什么都留不下了。
tbc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