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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顺光着上身坐在窗沿抽烟,有过路人吹口哨,同他搭讪。
顾顺习以为常,咬着烟屁股只是笑,不做其他反应。
李懂有点吃味,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动来动去不免重手重脚,乒乒乓乓都是声音。
过一会拿了件t,“穿上。”
又过一会拿了口罩帽子,“戴上。”
“李懂小朋友。”顾顺手指夹着烟屁股一点他的鼻子尖,“吃醋啊?”
李懂面子挂不住,恶声恶气说,“你肺炎刚好,又着凉发烧我才不管!”
顾顺跳下窗沿,握住他肩膀,带呛人烟味的嘴就跟着亲上来了。
春风吹得他唇舌温凉,像吻一块烟味果冻。
顾顺亲完了笑,“脾气这么臭,怎么嘴巴亲起来这么甜。”
李懂就没脾气了。
说实话,李懂也觉得自己被顾顺吃得有点死。
第二天他也学着顾顺样子在窗沿抽烟,当然,光着上身败坏风纪这种事他是不做的。
也有过路人停下来跟他说话。
“哎呀,小朋友,几岁了呀学大人抽烟!”
“家里大人在哪里啊?也不管管!”
李懂默默掐掉烟头关上窗户。
顾顺从洗手间出来看他趴在桌上,问,“李懂小朋友,怎么了?”
李懂恹恹地,“我不要做小朋友,我要做男人。”
顾顺问,“真的啊。”
李懂:“啊。”他白他一眼,“那还能有假啊?”
顾顺说,“痛也不怕?”
李懂继续白他,“怕痛做什么男人。”
顾顺把他连椅子一起扛起来,李懂扔床上,椅子丢一边。
李懂蒙了,“你干嘛?”
顾顺解扣子,“教你做男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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