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过了几天,我又在急诊室见到了house。
“怎么回事,伤口裂开了?”我有点吃惊,糟糕,我技术也没差到这地步吧,美观算不上,凑合点还是实用的。
“不是,好像是又摔了。”护士拦住要进诊室的我,“不用你,top医生说他去。”
我挠挠头,心想top医生大概是打算让house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不错的缝针技术。
反正我乐得轻松,晃悠着刚进办公室,护士又来了,“kit医生,外面有个高个子找你。”
我以为是house,没注意到护士兴奋到隐约发红的脸。
“请进。”我扬声。
进来的却是ming。
我早上睡过了头,头发洗了都没吹就冲进了医院,头发乱得鸟窝一样一脸痴呆地看他走进来。
ming好像刚从什么正式场合过来,衣着得体,只是西装外套脱掉了,白衬衫有点皱,袖子被挽到胳膊肘。
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,抿着嘴,但看我一脸痴呆,又隐约地笑了笑。
我已经有阵子没见到他了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我脱口而出。
“你在躲我。”Ming自顾坐下,直白地盯着我的脸。
“没有。”我立刻否认,“你不用把自己……”
“不用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,你想说这个是不是?”他靠上椅背,“那你为什么躲我?”
“毕业典礼,我一出现,你就跑没了。不接我的电话。有我认识的人的活动就不参加。”
妈的,前阵子不是屁都打不出一个吗,现在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?
被人当面戳穿的感觉不好受,我呼哧喘了一口气才反应过来,“你不要影响我工作。”
ming把医院的叫号纸条推在我面前。“我来看病。”
……妈的。
“我吃不下,睡不着,不想说话,开会到一半满脑袋都是你的脸。医生我怎么了?”
我把病历本摔回他的面前,“急诊不接收心理问题。”
“可这个问题只有你能回答。”
我扭头看惨白的墙壁,冷哼一声,“做了错事良心不安吧。”
Ming沉默一会。蛾子在白炽灯边上嗡嗡振翅,科技进步,这些飞蛾想扑火都没机会,只是徒然地打着转。
“……是我罪有应得。”
他站起来,却不走,脚尖点低,眼脸垂下,睫毛漆黑分明,“那我可以来看看你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
“偷偷地看?”
“不可以。”
“那我能做什么?”
“滚远点。”
Ming居然真的立刻蹲下,双手握住脚踝,苏牧犬一样抬头看我。“远点是多远?”他保持姿势往后挪一步,“够远了吗?”
“ming kwan!”
“在。”
“你到底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?”我真的生气了,太阳穴突突乱跳,又不能揪住他的领子丢出医院。
“kit,我会听你的话。”ming依然仰头看我,语气认真,“可是我不会走,也不会滚。”
“神经病。”我咬住嘴巴,“你在发什么疯。”
“我没有发疯。”他很平静地,“我只是想清楚了。”
他想清楚了什么?我站着,感到轻微的晕眩。
Ming站起来,“Kit,我……”
有人叩门,house站在门边,“kit医生,我的手又受伤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,“top医生不是……”
“不。我只要kit医生。”house笃定地盯着我的脸。
“kit正在忙。”ming皱眉回视。“去找别人。”
“我很痛,kit医生。”house重复着,“我很痛。”
我只能跟出去。
ming无可奈何地,“那我等你回来。”
“不用等。”我说。
我站在门边,示意他出去。“你说的每个字我都不会相信。”
周末不更啦mua